大写意画家徐渭:“中国式梵高”(四)
徐渭三十七岁那年,成了胡宗宪的幕僚,负责总督府的文书工作。可以说,这是徐渭人生中最得志的时候。
根据《徐文长传》的记载,某天徐渭与人在外喝酒,总督府有紧急公务需要徐渭处理,公差找不到徐渭,只能通宵站在总督府门口等待徐渭归来。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了胡宗宪,说徐公子喝得酩酊大醉,连公务都耽搁了。胡宗宪不以为意,反而称赞徐渭性格直率。以胡宗宪这种地方“一把手”,其他官员在与其见面时,连头都不敢抬起来,徐渭则不同。徐渭每次找胡宗宪时,连门都不敲,径直闯入,与胡宗宪高谈论阔。
当时胡宗宪与权臣严嵩私交甚密,徐渭则非常讨厌这个大奸臣。不过,为了帮助胡宗宪,他违背本心写了不少拍严嵩马屁的文字。从这就能看出,胡宗宪在徐渭心中的地位非常崇高。然而,徐渭的“黄金岁月”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。随着严嵩垮台,胡宗宪也身陷囹圄,在狱中自尽了。对于徐渭来说,胡宗宪对他有知遇之恩,胡宗宪的死亡令徐渭难以接受。
有人说徐渭之所以发疯,是因为他害怕自己受到牵连。诚然,朝廷给胡宗宪定的罪名是“私通倭寇”、“勾结严党”。徐渭在胡宗宪手下做文书工作,许多信函都是出自他手。显然,如果朝廷追究下来,徐渭肯定难逃一劫。一个最讨厌严嵩的士子,如今却有了与严党勾结之嫌,这让徐渭情何以堪?为了排解困苦,徐渭终日喝得一塌糊涂,醉生梦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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